《《考上第一后，我成了所有人的玩偶》》他们都说，我是启明中学的神话。
一个从泥潭里爬出来，靠着一支笔，把自己刻在了光荣榜最顶端的疯子。
他们说，我用分数铸造了铠甲，从此再无人敢惹。
这话只说对了一半。
我的确铸造了什么，但那不是铠甲，是一个笼子。
一个用无数个不眠的夜晚，用烧坏的神经和枯竭的情感，亲手为自己打造的，最华丽、最坚固的囚笼。
他们看到了我站在领奖台上的光，却没看见那条从校董办公室里延伸出来，悄悄拴在我脖子上的，镀金的锁链。
我曾以为，考上第一，我就能成为自己的主人。
后来我才明白，我只是从一个地痞的玩物，变成了另一群更体面的人的玩偶。
一个可以被随意摆弄，可以被展示，也可以在失去价值后，被毫不留情摔碎的——玩偶。
1 1 水池噩梦水龙头开着。
开到最大。
轰隆隆的水声，像一头野兽，在我耳朵里乱撞。
它把厕所里其他的声音都吞了下去。
吞了那几个人的笑声，也吞了我自己的心跳。
一只手。
很大。
很有力。
死死地按着我的后脑勺。
我的脸整个埋在水池里。
冰凉的水从四面八方挤过来，钻进我的鼻孔，我的嘴巴。
我能看到水池底部白色的瓷砖，上面有一些黄色的水垢。
视线开始模糊，那些水垢扭来扭去，像活了一样。
气泡。
一串一串的。
从我嘴里冒出去。
“作业写完了吗？”
是陆嚣的声音。
隔着一层水，闷闷的，但还是那么清楚。
“这次再敢错一道题，我就让你把整本练习册都吃了。”
头顶上的力道突然松了。
我猛地抬起头，像一条被扔回岸上的鱼。
空气冲进肺里，又辣又疼。
我弓着腰，拼命地咳。
水顺着头发往下滴，流过眼睛，流过下巴，掉在地上。
我没擦。
我只是站直了，伸手从旁边的台子上，抓起那本湿透了的物理练习册。
书页都泡软了，粘在一起。
我把它翻开，递过去。
“写完了。”
我的声音很平，没有抖。
陆嚣接过去。
他甚至没仔细看。
手指捏着书页，像是捏着什么脏东西。
他随意地翻了两下，然后把本子整个甩在我脸上。
“字这么丑，重写。”
练习册的硬角，砸在我的颧骨上。
很疼。
我没动。
也没
一个从泥潭里爬出来，靠着一支笔，把自己刻在了光荣榜最顶端的疯子。
他们说，我用分数铸造了铠甲，从此再无人敢惹。
这话只说对了一半。
我的确铸造了什么，但那不是铠甲，是一个笼子。
一个用无数个不眠的夜晚，用烧坏的神经和枯竭的情感，亲手为自己打造的，最华丽、最坚固的囚笼。
他们看到了我站在领奖台上的光，却没看见那条从校董办公室里延伸出来，悄悄拴在我脖子上的，镀金的锁链。
我曾以为，考上第一，我就能成为自己的主人。
后来我才明白，我只是从一个地痞的玩物，变成了另一群更体面的人的玩偶。
一个可以被随意摆弄，可以被展示，也可以在失去价值后，被毫不留情摔碎的——玩偶。
1 1 水池噩梦水龙头开着。
开到最大。
轰隆隆的水声，像一头野兽，在我耳朵里乱撞。
它把厕所里其他的声音都吞了下去。
吞了那几个人的笑声，也吞了我自己的心跳。
一只手。
很大。
很有力。
死死地按着我的后脑勺。
我的脸整个埋在水池里。
冰凉的水从四面八方挤过来，钻进我的鼻孔，我的嘴巴。
我能看到水池底部白色的瓷砖，上面有一些黄色的水垢。
视线开始模糊，那些水垢扭来扭去，像活了一样。
气泡。
一串一串的。
从我嘴里冒出去。
“作业写完了吗？”
是陆嚣的声音。
隔着一层水，闷闷的，但还是那么清楚。
“这次再敢错一道题，我就让你把整本练习册都吃了。”
头顶上的力道突然松了。
我猛地抬起头，像一条被扔回岸上的鱼。
空气冲进肺里，又辣又疼。
我弓着腰，拼命地咳。
水顺着头发往下滴，流过眼睛，流过下巴，掉在地上。
我没擦。
我只是站直了，伸手从旁边的台子上，抓起那本湿透了的物理练习册。
书页都泡软了，粘在一起。
我把它翻开，递过去。
“写完了。”
我的声音很平，没有抖。
陆嚣接过去。
他甚至没仔细看。
手指捏着书页，像是捏着什么脏东西。
他随意地翻了两下，然后把本子整个甩在我脸上。
“字这么丑，重写。”
练习册的硬角，砸在我的颧骨上。
很疼。
我没动。
也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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