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开始下意识的咬嘴唇,这是从小的习惯,一心烦,就爱咬。
的确,现在她手里的钱,根本不够到五爱街扑腾的。吴总告诉她的,其实是几年前五爱的情况。中国正处于极速发展的时期,可谓日新月异,当年的事,又怎么能如刻舟求剑般衡量今时今日?
她手上只有一千二百多块钱,在沈阳落脚要住宿吃饭,一天少说也得十块块,那高昂到令人绝望的档口租金,以及深不可测的选货风险,还有进货必不可少的周转资金,她根本负担不起。别说租床子,恐怕连在五爱市场门口摆个地摊的本钱都勉强。
她之前那些灿烂的幻想,像肥皂泡一样,被老虎妈妈轻轻一戳,就啪地一声破碎了。
车厢里混杂的气味似乎更浓烈,呛得她眼睛发酸。她用力吸了一口气,那浑浊的空气让她有些想吐,就像在跳舞街陪酒时常感到的那种翻江倒海一样,但不知为何,却也带来一种奇异的清醒,将她从一瞬间的消极中拉了出来。
火焰熄灭的地方,一种更坚硬的东西在凝结。
一旁的老虎妈妈看她久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