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杰明的动作很快，不过两天，就把《礼运大同篇》这个曲子修改了一下。
曲调轻快，朗朗上口。
乾隆听了很高兴，下旨让宫里的宫女太监都来学，漱芳斋自然成了第一个“教学点”。
班杰明抱着小提琴，站在院子里，一句句教大家唱：“大道之行也，天下为公……”小燕子站在廊下，跟着哼唱。
熟悉的字句配上陌生的旋律，让她有些恍惚。
前世班杰明也为她写过歌，在大理的竹楼前，他拉着小提琴，唱着不知名的调子，说“这是只属于小燕子的歌”。
可后来，那把小提琴再也没为她响起过。
“唱错了。”
班杰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，他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边，笑着指了指歌词，“这里该升调，你唱平了。”
“哦，”小燕子有些不好意思，“我不太会唱歌。”
“没关系，多练练就好。”
班杰明调整了一下琴弦，“我再拉一遍，你仔细听。”
悠扬的琴声响起，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他身上，像镀了层金光。
小燕子看着他专注的侧脸，心里涌起浓浓的愧疚。
前世她总觉得，班杰明的好是应该的，甚至在他为了成全自己和永琪而离开时，她都没能说一句挽留。
“班杰明，”她轻声说，“谢谢你。”
班杰明的琴声顿了一下，有些惊讶地看着她：“谢我什么？”
“谢谢你……愿意教我唱歌。”
小燕子避开他的目光，不敢说那些藏在心里的歉意，“也谢谢你……一首对我这么好。”
班杰明笑了，眼里像落了星光：“我们是朋友啊。”
朋友。
这个词让小燕子的心里更不是滋味。
前世她就是用“朋友”这两个字，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他所有的付出，却从未想过他的感受。
“对了，”她像是想起什么，“你的画呢？
最近怎么没见你画画？”
“前些天画坏了几幅，就没再画。”
班杰明挠了挠头，“等我找到感觉，画一幅最好的给你。”
“不用给我画，”小燕子连忙说，“画你自己喜欢的就好。
比如……画些外面的风景，草原啊，大海啊，什么都好。”
班杰明愣住了，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他看着小燕子，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，最终化为释然的笑：“好啊，等有机会，我画遍天下的风景给你看。”
小燕子知道，他懂了。
这一世，她不会再让他为了谁而放弃自己的梦想。
不远处，永琪和尔泰正站在一起。
永琪看着小燕子和班杰明相谈甚欢的样子，眉头皱得紧紧的：“小燕子今天怎么总跟班杰明待在一起？”
尔泰没有说话，只是望着廊下的小燕子。
她今天穿了件鹅黄色的旗装，阳光落在她脸上，很漂亮。
她的眼神很柔和，不像以前那样咋咋呼呼，却多了些他看不懂的东西，像蒙着一层薄雾的湖面。
“你不觉得，小燕子好像变了吗？”
尔泰忽然问。
永琪愣了一下：“变了？
哪里变了？
不还是那个野丫头吗？”
尔泰没再解释。
只有他看出来了，小燕子的眼神里，多了些沉淀，多了些疏离，尤其是在看永琪的时候，那种曾经闪闪发光的爱慕，淡了很多。
就像现在，她转身看到了他们，对班杰明笑了笑，然后径首朝他们走来，目光却先落在了尔泰身上。
“尔泰，你也来学唱歌吗？”
“我就不用了，”尔泰笑了笑，“五音不全，怕唱跑调。”
“没关系啊，唱跑调才好玩呢！”
小燕子的语气轻快了些，完全没注意到旁边永琪越来越沉的脸色。
永琪忍不住开口：“小燕子，我找你有事，我们去那边说。”
小燕子看了他一眼，不情不愿地跟着他走到角落里。
尔泰看着他们的背影，又看了看站在原地、目光落在小燕子身上的班杰明，轻轻叹了口气。
有些事情，似乎从这一刻起，就悄悄改变了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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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调轻快，朗朗上口。
乾隆听了很高兴，下旨让宫里的宫女太监都来学，漱芳斋自然成了第一个“教学点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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熟悉的字句配上陌生的旋律，让她有些恍惚。
前世班杰明也为她写过歌，在大理的竹楼前，他拉着小提琴，唱着不知名的调子，说“这是只属于小燕子的歌”。
可后来，那把小提琴再也没为她响起过。
“唱错了。”
班杰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，他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边，笑着指了指歌词，“这里该升调，你唱平了。”
“哦，”小燕子有些不好意思，“我不太会唱歌。”
“没关系，多练练就好。”
班杰明调整了一下琴弦，“我再拉一遍，你仔细听。”
悠扬的琴声响起，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他身上，像镀了层金光。
小燕子看着他专注的侧脸，心里涌起浓浓的愧疚。
前世她总觉得，班杰明的好是应该的，甚至在他为了成全自己和永琪而离开时，她都没能说一句挽留。
“班杰明，”她轻声说，“谢谢你。”
班杰明的琴声顿了一下，有些惊讶地看着她：“谢我什么？”
“谢谢你……愿意教我唱歌。”
小燕子避开他的目光，不敢说那些藏在心里的歉意，“也谢谢你……一首对我这么好。”
班杰明笑了，眼里像落了星光：“我们是朋友啊。”
朋友。
这个词让小燕子的心里更不是滋味。
前世她就是用“朋友”这两个字，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他所有的付出，却从未想过他的感受。
“对了，”她像是想起什么，“你的画呢？
最近怎么没见你画画？”
“前些天画坏了几幅，就没再画。”
班杰明挠了挠头，“等我找到感觉，画一幅最好的给你。”
“不用给我画，”小燕子连忙说，“画你自己喜欢的就好。
比如……画些外面的风景，草原啊，大海啊，什么都好。”
班杰明愣住了，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他看着小燕子，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，最终化为释然的笑：“好啊，等有机会，我画遍天下的风景给你看。”
小燕子知道，他懂了。
这一世，她不会再让他为了谁而放弃自己的梦想。
不远处，永琪和尔泰正站在一起。
永琪看着小燕子和班杰明相谈甚欢的样子，眉头皱得紧紧的：“小燕子今天怎么总跟班杰明待在一起？”
尔泰没有说话，只是望着廊下的小燕子。
她今天穿了件鹅黄色的旗装，阳光落在她脸上，很漂亮。
她的眼神很柔和，不像以前那样咋咋呼呼，却多了些他看不懂的东西，像蒙着一层薄雾的湖面。
“你不觉得，小燕子好像变了吗？”
尔泰忽然问。
永琪愣了一下：“变了？
哪里变了？
不还是那个野丫头吗？”
尔泰没再解释。
只有他看出来了，小燕子的眼神里，多了些沉淀，多了些疏离，尤其是在看永琪的时候，那种曾经闪闪发光的爱慕，淡了很多。
就像现在，她转身看到了他们，对班杰明笑了笑，然后径首朝他们走来，目光却先落在了尔泰身上。
“尔泰，你也来学唱歌吗？”
“我就不用了，”尔泰笑了笑，“五音不全，怕唱跑调。”
“没关系啊，唱跑调才好玩呢！”
小燕子的语气轻快了些，完全没注意到旁边永琪越来越沉的脸色。
永琪忍不住开口：“小燕子，我找你有事，我们去那边说。”
小燕子看了他一眼，不情不愿地跟着他走到角落里。
尔泰看着他们的背影，又看了看站在原地、目光落在小燕子身上的班杰明，轻轻叹了口气。
有些事情，似乎从这一刻起，就悄悄改变了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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